柒七TFirst_快新

每天都要看一下赛兔子才能维持得了生活

【快新】Unrequited Love(暗恋)

→三人视角(白马/快斗/新一)

→双向暗恋

→也是三个人的暗恋


【二】

一些事情已经渐渐变得淡灭了。

你知道它存在过,却已经忘记怎样地存在过。

那些朦朦胧胧的曾经,早已经成为想要记起,却又怎么都找不到的过去了。

 

新一视角:

 

十年,究竟是多长的时间呢?

它占了一个人生命中的十分之一,这么看来,似乎不算太长。

但它如果占了一个人生命中的三分之一或者是二分之一,似乎又变得很长了。

 

十年,兰放弃了等待,嫁于新出医生为妻。

十年,服部当上了警官,娶了和叶,有了一个可爱的儿子。

十年,白马探成为了有名的心理医生。

十年,我不再当侦探,反而成为了举世闻名的推理小说家。

十年,怪盗基德已经完全从人们的记忆里消失了。

十年的时间,我完全找不到他。

 

 

 

那天,不知道服部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。

他对我说,白马早在十年前就不当侦探了。

他说,白马拿到心理博士学位,考到了心理医生的资格证后,征得父亲同意,开办了一间私人诊所。

他说,有个人自诊所创办之初便住在那里了,没有人看到他离开过。

他说,那个人,好像有着和我几乎一模一样的容貌。

 

听了之后,我能感觉到我的眼睛微微睁大。

毕竟十年了,我都找不到有关于他的任何消息。

我不知道这是真是假,但我知道,我得试试。

我只是有些困惑,如果真的是他的话,他为什么会在那儿呆那么久?

 

我不敢想。

 

 

 

第二天,服部就约了白马出来。

在西餐厅里,白马问我,为什么不当侦探?

 

是啊,为什不当侦探了呢?我自己都有些奇怪。

是因为感到疲惫了?

即使再怎么坚信正义,毕竟还很年轻,也会因为不断地直面黑暗而感到心累。

是因为感到绝望了?

无论揪出多少罪犯,这个世界上还不断地有案件发生,杀人犯依旧存在,死亡还在继续。

 

我不知道。

 

 

白马似乎对于我的回答有些难以置信。

他就像对待犯人一样咄咄逼人。

 

我反问他是否有暗恋对象,却被他语气里的骄傲与得意激怒。

好在还有服部在,他的打断让我有时间整理自己的情绪。

当支开了服部以后,我以小说题材为借口想要白马答应让我参观他的诊所。

但还没说完,他就猜中了我的目的。

我有些尴尬。

我当然知道自己找的借口太过拙劣,恐怕很快就会被他发现。

但是我没有办法。

我得进去,我需要确认一下。

 

 

 

第三天,来到白马的诊所,那是个很大的地方。

两幢房子还带着一个花园。

 

进了白马的办公室,里面的光线有些暗。

我环视四周,发现窗户一侧的窗帘被拉上了。

从我这个角度看去,窗外的风景刚好被挡住了一半。

 

我压下心底的好奇,同白马聊了几句。

他果然发现了我的真实意图。

而不知为何,他突然褪去了自己温文尔雅的假面,对着我露出了他的敌意。

接着,我听到了那个名字——这十年里我还是第一次从他人嘴里听到。

 

——“怪盗基德。”

 

 

我目光闪了闪,表面不为所动,内心却已翻起了滔天巨浪。

他果然是在这里吗?

 

“工藤,我再问你一遍,你当初不当侦探的原因是什么?你现在来找他又是为了什么?”

白马的眼神很凌厉,直直地看着会让人产生压力,但我却看到了他隐藏在凌厉背后的东西,是那么的脆弱,又是那么的悲伤,同时也是那么的绝望。

 

我感到有些抱歉,因为我是真的不知道。

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不当侦探了。

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想要找到他。

我觉得迷茫,同时也隐隐约约察觉到这一切似乎与怪盗基德有关。

但我还是……

 

“不知道。”

 

 

“碰!”

白马重重地锤了下桌子,红棕色的双眼被高涨的怒火烧灼得近乎深红色,他咬牙切齿地说:“你是真不知道,还是假装不知道?!”

我直视他的双眼,毫不退缩:“我真的不知道。所以我到这儿来,也是为了能够找到答案。”

他挑了挑眉,压抑着怒火,尽量平静地开口。

“什么意思?”

“意思就是,我虽然不知道原因,但我觉得应该是和基德有关。”

我说得很认真。

 

“呵,所以呢?”

白马冷笑,看着我的目光透着无限的嘲讽。

我皱了皱眉,对上白马的眼:“白马君,你很讨厌我吗?”

白马的嘴角勾起一个微笑的弧度,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:“算不上很讨厌,但是绝对不喜欢。”

白马冲我挑了挑眉,似是挑衅。

 

我叹了一口气:“我们不能要求别人为了自己而活,不能要求别人放弃自己的喜好按你的标准行事,也不能要求别人不喜欢你的时候还强颜欢笑。”

“所以,你不喜欢我,那是你的事,与我无关。”

“我既不能强迫你不喜欢我,也不能强迫你喜欢我。”

“但是……我可以知道原因吗?”

 

白马收起了眼里的挑衅:“真不愧是小说家,口才当真不错。”

“谢谢夸奖。”

“……”

 

 

“走吧。”

“去哪儿?”我有些疑惑地看着白马起身。

“带你去看那个原因。”他淡淡地瞥了我一眼,越过我,率先走了出去。

我跟在他身后。

转过几个弯,来到了那个花园。

没走几步,白马就停下了。

我刚想询问怎么了,却在那一瞬间愣在了原地。

 

不远处的那棵树很大,从树身的粗壮便可以看出其历史悠久。

但吸引了我的目光的并不是那棵树,而是那树下的人——他一身白色病服,坐在那儿。

我只能看清他的侧脸,但只从侧脸我便发现了他的长相与我极度相似。

他就这么仰着头,呆呆地望着什么,不知是在望着那层层叠叠的树叶,还是在望着那碧蓝色的天空。

他看起来有些怪异。

我有些惊讶,也不敢相信。

 

那是怪盗基德?那个嚣张华丽装模作样的怪盗基德?

开什么玩笑!

他根本就不是我记忆中的怪盗基德!

我睁大眼睛,瞳孔在剧烈地颤抖。

我突然不敢相信自己。

因为我竟然……我竟然记不起记忆里的怪盗基德是什么模样了?!

这怎么可能?

我几乎是一点一点地把头转向白马,却发现他又是满脸嘲讽地看着我。

 

“怎么?是不是不相信那就是怪盗基德?是不是不相信他现在竟然是这幅模样的?是不是不相信他已经疯了?是不是觉得他和你记忆中的人有着很大的出入?”

“不过工藤新一,你记忆中的怪盗基德是什么样子的,你真的还记得吗?”

白马一边说一边走近,我僵立在原地,只觉得他眼里满是恶意。

“真遗憾,这一切都是真的,你不相信也没用。”

“其实你来的时候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吧。毕竟能在这里待了那么久的,不是病人,还能是什么呢?”

“而且,他会变成这副模样,全都拜你所赐啊!工藤新一!这就是我不喜欢你,而是恨你的原因!”

白马站到了我身前,语气冰得让我全身发冷,不住地颤抖。

为什么这么说?

我忍不住后退了一步,放弃了直面白马身上那股迫人的气势。

 

我暂时说不出一句话,只是将视线重新转移到了那人身上。

就这么静静地看着,看着。

然后突然抬脚,绕过白马,走近。

一步一步,我和他之间的的距离越来越短,我离他越来越近。

最后,我站在他面前,低头,凝视着他呆滞空洞的灰蓝色双眸。

他的眼睛眨也不眨,没有一点反应,好像我这个人都不存在。

 

我抬起双手,轻轻地,捧住了他的脸。

嘴唇颤抖着:“基德。呐,你是基德吗?”

“你不是吧,你怎么会是基德呢?”

“基德……不该是这个模样的啊……”

他缓缓转动了眼睛,移动目光,将视线移动到我的脸上,却也仅仅停留了几秒钟的时间,便又移开了。

如此短暂。

 

我现在明明,明明离你那么近。

却被一扇门拦在外面进不去。

我觉得心很痛,嗓子很痛,眼睛涩涩的,也很痛。

全身上下好像都很痛。

我好想哭啊,但是我知道我现在面无表情。

“基德,你知道我是谁吗?基德。”

“基德……”

我以为我会哽咽,却没想到所听到的自己的声音是那样的平静,平静到失去了所有该有的情绪。

 

“别再叫他基德了。”白马站在不远处看着。

“为什么?”我谈谈地开口,放开了手,退后几步,转身看向白马。

“因为,怪盗基德只是他的一个不得不承担的责任,黑羽快斗才是真正的他,那才是他的名字。”白马看着他的目光,温柔似水。

“那么,为什么说是我让他变成这样的?”

“因为他啊,是如此疯狂而又绝望地爱着你!”白马的目光就像是锋利的刀剑一样刺向我,那眼神像是恨不得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,从没出现在基德眼前才好。

 

“怪盗基德这个身份太过危险,他小心翼翼地不让任何人牵扯进来已经很累了,谁知道他竟然会爱上你。”

“他爱着你,可是又不敢让你知道。每次以基德的身份和你见面的时候,都装出一副漫不经心满不在乎的样子调侃你和你的那位青梅竹马。”

“不仅如此,还总是不着痕迹地帮助你,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不动声色地保护你。”

“可是他呢?有谁保护他啊?没有人,毕竟谁会保护一个罪犯啊?所以他总是受伤。”

“你说,他这样,得多累啊?”

“而且你什么都没有发现对吧?呵呵,怪盗基德的扑克脸还真是厉害啊。”

 

“我知道。”我低声的说着。

“你知道?你知道什么啊?”白马挑眉。

“我知道他在帮我,在保护我……”我垂下眼,盯着自己的影子,死死地。

我也知道他爱我,是的,我知道。

但我不知道……

“是啊,你知道这些。”白马平静地说,但又瞬间激动起来,“但你不知道他爱你爱得有多辛苦!”

“让我们旁观的人看了都……心痛。”

白马说着,我看到他的眼泪流了下来。

 

我回过头去看怪盗基德,不,是那名叫黑羽快斗的少年。

他真的就一直坐在那里,一动不动,很安静。

也一点都没有被我们的交谈所打扰。

现在的他,对外界的感知力近乎于无。

 

“快斗在寻找杀害他父亲的组织并阻止他们的一切行为,这个过程中,他失去了很多重要的人。所以最后解决完那个组织后,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才好。”

“然后他又强打精神前往了你和那个黑衣组织的决战现场去帮你。”

“他和你都受了重伤。当他养好伤,听说你也快要痊愈了的时候,他就去找了你。但回来后整个人都不对劲了。”

“他那时候看上去就像是没了希望,没了活下去的动力,好像从那时候开始他就已经死了。”

“他现在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,他在放逐他自己。”白马的语气里充满了悲伤。

我呼吸一窒,只觉得好想笑。

 

“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?是想让我同情他吗?他在这儿的消息也是你找人告诉服部的吧,为了把我引到这儿来。真是太好笑了!哈哈哈,我从没遇到过这么好笑的事了!”我大笑起来,“更何况,你随便找一个人就说他是怪盗基德,我凭什么信你?”

笑声清亮,却只有我自己知道笑声里藏着的痛和绝望。

我知道自己快要崩溃了。

 

“工藤新一!你这家伙!你疯了吧?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?”白马满眼的不敢相信。

疯?我可能是疯了吧。

我明明知道他是谁,我还这么说,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?

我好像很生气,又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。

我止住了笑,冷冷地望着他:“无论怎么样,一个人借故堕落都是不值得原谅的。越是没人爱,就越是要爱自己。”

“工藤新一!你现在难道连基本的同情心都没有了吗?你以为……!”

我打断了白马,勉强勾了勾嘴角,扯出了一个近似自嘲的笑:“抱歉抱歉,我本来也以为自己会比你想象的更有同情心。”

我将视线转向一旁的花草上,眼角的余光看到了白马捏得紧紧的拳头。

“既然没什么事了,那我就先走了。”

我双手插袋,手指在裤袋里深深地嵌进手心,很痛。

但只有这样才能让我忍住眼泪。

我知道,这是白马给我的最后一次机会。

但是,我没有勇气,也没有自信,能够唤醒快斗,并让他幸福。

 

我刚走出一步,便被白马一拳头打得跌坐在地上。

嘴角很痛,似乎是破皮了。

我抬眼,看着白马。

白马又一把拽住我的衣领,把我拎了起来。

他眼里满是愤恨。

 

我听到他说,工藤新一,要不是你长得和他那么像,我揍你的可就不是那么一拳了。

他说,你这个胆小鬼,你到底在怕什么?!

他说,工藤新一,你是带给他一切痛苦的人,如果可以,我也不想把他给你,但是我没有办法。因为,只有你,才有可能让他醒过来。

他还说,工藤新一,让你承认自己爱他,有那么困难吗?

 

我睁大了眼睛,感觉视线有些恍惚,恍惚中看着白马痛苦狰狞的脸,滚烫的眼泪一颗接一颗地滑下,湿了脸颊。

为什么?我明明不想哭的,但是眼泪太不听话。

我感觉到心脏越跳越快,眼前一阵阵发黑。

我觉得我快要晕过去了。

好痛苦啊!

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感觉!

但是这感觉又很熟悉,好像曾经就有,只是一直被压抑着,在现在这个时刻奔涌而出。

 

“工藤!工藤新一!”耳边似乎有人在叫我。

我回过神,眼前的黑暗尽数褪去,我看到了白马的脸。

我推开了他,起身,踉跄着朝黑羽快斗走去。

是啊,为什么会一直不知道呢?

为什么不在当侦探了?

为什么这么想要找到他?

原来这个答案这么简单,为什么我一直不知道?

我爱你……

原来就是“我爱你”这三个字,便能解释了。

 

终于走到了他的面前,我狠狠地抱紧了他,把他搂进自己的怀里,口中不断地喊着他的名字。

“快斗……”

“快斗……”

……

 

快斗,对不起呀,我竟然是如此的迟钝,现在才想起来我爱你。

快斗,对不起,是我太过胆小了。

快斗,对不起,现在才来接你。

对不起,让你等到了现在……


-TBC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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